回到賓館大廳,大叔讚我的新髮型漂亮。大約PM16:20,我們就往車站移動。因為今天我們

睡的是上舖,所以我們一定要先上車去搶位置。我們是二號車廂的9、10、11號上舖,因為9號和10

號是在同一個格的格子裡,11號就在旁邊的格子裡了,所以大叔睡11號,我則拿10號的票。我們一

上車,找到了舖位,立即把我們所有的行李全往走道上的行李架上放。我們的東西幾乎就把我們那

格的行李架給堆滿了,後來中舖的人上來,果然很難堆他們的行李。而且我們兩個立刻佔據了走道

上那兩個小椅子,所以睡中舖的,就得去坐下舖的床腳了‧‧‧‧嘿嘿!我們兩個早就計劃好,動

作要快,不然就變成我們要去坐別人的床腳了。

 

 

      火車開動後,我們倆拿出事先買好的瓜子,擺在小平台上開始嗑起來了。坐姿也從兩腳著地變

成了一腳跨起,一腳放下。手肘還可以放在跨起來的腳上,然後大口嗑瓜子。這種感覺原來這麼爽

啊!十足的大陸風格。嗑完的瓜子殼把放垃圾的小盤子堆滿之後,我就把整個盤子往窗外倒,哇拉

哇拉的瓜子殼隨著火車快速的移動往後飛逝。朋友對我說,你那算什麼,看我的厲害。他開始學馬

老大嗑瓜子往窗外吐,還要加上一聲「呸」,我哈哈大笑,我也來~「呸」,我吐出去的瓜子殼居

然飛回來打到我的臉頰,換朋友哈哈大笑,他再試一次~「呸」瓜子殼又順利的飛出去。我不服氣

,因為我坐的方向是倒過來的,我要求和朋友對調位置再試一次,結果我又~「呸」,那瓜子殼還

是飛回來。氣死我了,我拼命「呸呸呸呸呸」,終於到第五次的時候,我的瓜子殼才順利飛出去。

朋友笑我沒本領裝大陸人啦~這麼基本的工夫都不會,我也只好認命的把瓜子殼放在小盤子裡,任

由朋友在我面前展現他的飛殼神嘴。﹝因為瓜子殼是可分解的東西,所以我才敢往窗外丟,我保證

我不會亂丟不會分解的東西的。﹞

 

 

      過了一會兒,朋友碰了碰我的手,用眼神叫我瞧瞧我們這格下舖的人在幹嘛。我轉過頭去,看

見他們在吃瓜子,一時沒意會到什麼。我說他們不就是在吃瓜子嗎?朋友小聲的對我說,你看清楚

,他們的瓜子是從那裡來的。我再次認真的盯著他們瞧,噢!他們桌上擺的那個好像是‧‧‧‧向

日葵‧‧‧‧是乾掉的向日葵,好大一朵喔!而且那兩個下舖的,正從向日葵花的中心,拔下一顆

一顆的「葵瓜子」來吃‧‧‧‧我的腦子有點混亂。我愛吃葵瓜子是沒錯,但是我居然從沒想過原

來葵瓜子就是向日葵中間的籽。我看到這種情形,還很白癡的問朋友:葵瓜子就是向日葵中間的籽

嗎?朋友叫我別問廢話,不然幹嘛要叫它葵瓜子?我又問:那我們吃的葵瓜子跟他們吃的是一樣的

嗎?朋友說我是笨蛋,當然不一樣。因為我們吃的是有炒過的,他們那樣吃,應該是吃生的。我的

天啊!吃生的。真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。我們倆剛才還想要全面裝成大陸人,誰知道道高一尺,魔

高一丈。我甘拜下風,還是正經地做回台灣人吧!

 

 

      大約是五點半左右吧?我們又經過了鹽湖。上次經過時,天氣不好,現在正是拍照的好時機。

我趕緊拿出相機來,居然給我發現底片用完了。氣急敗壞的我急忙爬上床舖旁的小樓梯,到上面翻

我的行李,拿底片出來。由於我真的不太會裝底片,又花了點時間弄底片,直到我把底片裝好後,

只夠我拍兩張,鹽湖就過去了。呼~我想,起碼還拍到兩張。

 

 

      下午六點,我們倆個居然把超大包的恰恰香瓜子給嗑光了。雖然嗑到最後,我們倆個的嘴巴都

很痛,但是不嗑又無聊,所以我們還是極其無聊的把整包瓜子嗑光。嗑完瓜子,我頓失精神寄託,

又開始想睡覺了。

 

 

      我放棄了走道上的小椅子,跟朋友要了MD來聽,還好他有錄一片是相聲的,聽著聽著還挺有趣

的。但是躺在上舖感覺很糟,因為上舖的位置跟車頂的距離不超過一百公分,比民營臥舖大巴還慘

。我爬到上舖後,就得用爬的,也沒辦法坐起來,要下去的話也得用爬的。這樣狹小的環境,我覺

得我會患上狹室恐懼症。躺在那裡真不舒服,還有,上舖和中舖都只有在床的中間,掛上兩條綠色

的皮帶。就當做是防止你轉身時掉下來的工具,實在很不安全,聽著相聲大笑時,我還會不時的去

扯那皮帶。皮帶又不是固定的,它跟車頂的連接方法是──車頂有個勾子,皮帶頭有個圓環,把圓

環扣在勾子上就算是連接處了。我時不時的去扯它,常把它扯的掉下來。這讓我覺得很恐怖,萬一

晚上睡著了,我也不小心把它扯下來怎麼辦?

 

 

      躺在上面不到一小時,我還是受不了,下來了。下來跟朋友相看兩無言‧‧‧‧就這樣望著車

窗外的風景飛逝,或是前面幾窗倒出來的瓜子殼飛逝、垃圾袋飛逝、寶特瓶飛逝‧‧‧‧我越看越

懷疑,把頭伸出窗外看。果然,沿著鐵路旁一路上堆滿了許多垃圾。

 

 

      晚上八點,有點餓了。我們找大叔一起去餐車吃飯,但是大叔說他不想吃,他吃在格爾木買的

小沙果和梨子就行了。我們倆往餐車前進,餐車人還挺多的,尤其是收錢的那個人的附近圍了好多

人。他的位置在餐車的最邊邊,另一邊就是軟座的車廂,再過去一點就是硬座的車廂。我到現在都

還沒見過座位的車廂。我正好坐在面對收錢那人的方向,看到有個人正從軟座那邊的車廂過來,也

在收錢那人的旁邊擠呀擠的。咦~這人很眼熟啊!突然他也見到我,還對我緬靦的笑了一下。啊!

我想起來了,這個人不就是在民營大巴裡,拿個收音機在聽歌的那個鐵漢柔情嗎?他居然認得我耶

~而且是在我燙了頭髮之後。噢!不知道那對姐弟是不是也坐在這班車上呢?

 

 

      吃完不怎麼樣的晚餐後,我們回到我們的車廂。晚上比較冷,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。無聊的看

著窗外,咦~上次在蘭州往格爾木的火車上,朋友跟我說見到一群人在鐵路邊打撞球的事,這次真

被我見到了耶!因為窗外是黑朦朦的一片,所以有一點亮光就很容易注意到。我從遠遠的地方就見

到前方有亮光,所以我直盯著瞧。等火車快接近時,定睛一看,居然是大約十來張的撞球檯,就橫

排的擺在鐵路邊。他們還自個兒架燈光,一大群人就圍在一起打球。這真的很神奇?為什麼要在鐵

路旁呢?但是火車一下就經過他們了,我想我是不會知道答案的。

  

 

      火車晚上十點關燈,我和朋友都坐到知道這裡的作習了,所以九點五十我們就爬上上舖去躺著

了。我上去後,朋友給我拍了張照片,我們一直聊到燈關了才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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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朵莉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